师徒之间


父照顾人,总是如此细心、真挚,令人永难忘怀。然而,徒儿照顾师父时,却经常粗心草率,不时地还要师父藉着各种机会来点醒我们。

讲经台初夜

在西湖山顶上,有一处师父早期住过的木屋,木屋外有高高的阳台,当师父在这里开示时,大众都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师父,因此,我们称这里为“讲经台”。有一天,师父告诉侍者,她想睡在讲经台这里;当时这个地方尚未完工,水电设施也都还没安装。听到师父的话,侍者立即搬了一张躺椅来,并挂起蚊帐。师父就这样睡了一夜。

隔天清晨,当侍者睡眼朦胧地醒来时,只见白纱帐内的师父早已起身打坐,不觉一阵羞愧,再仔细定睛一看,才发现自己的粗心大意:昨晚在昏暗的灯光下,蚊帐挂得太高,竟然悬空飘飞,离地尚有几吋,而没有察觉。入夜后山上蚊子特别多,不知道师父是如何被折腾了一夜?

大人物与小人物

1990年哥斯大黎加圣诞禅七结束后,师徒一群人到附近的海滩闭关。在空旷炎热的沙滩上,师父带领大家用一棵枯树干撑起一块塑胶帆布,作为遮荫之用,然后再将所有的烹饪用具及蔬果摆放在帆布下,以免烈日曝晒。

当时,那处海滩出现了一个奇迹:在离海不远的沙滩上,竟现出一池的淡水,当闭关结束,师父前往巴拿马之后,海水竟然一下子窜升上来,那池淡水也就与海水融合在一起,不复再见。池中的淡水是活水,不知从何处汨汨流来,汇成水池后,再顺着地形蜿蜒成小河,缓缓流入大海。每日清晨,大家便提着储水的桶子前来取水,我们用大约六、七层厚的布块来过滤水,以便储存起来作为洗菜、煮饭之用。由于经过一夜的沉淀,所有的杂质都已经沉到底下,因此,清晨这时候的水质是最干净的。

当时,师父曾为了沙岸一直崩塌,而要大家一起再巩固沙岸,并将排水的小河流挖深。由于原先的河床高低不平,水流不通畅,师父决定另辟一条新河道。那时师父赤脚踩着铲子,辛苦地挖掘,并要我们也尽力挖,我们只觉得好玩,并不是很认真。当天色渐暗时,师父看我们的速度太慢,便疾言厉色地催促大家,并告诉我们改造这条河对整个宇宙影响很大,我们这才赶紧加快速度。在这期间,侍者几度要接替师父铲沙,师父却执意要自己来,大家虽不懂原由,但已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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