靈修路上

南非開普敦威索師兄
(原文為英文)

 們,或許我應該說我,常常不知道我們是多麼有福氣能擁有我們所擁有的一切。我們所擁有的對我們總是恰恰好,不會太多,也不會太少,恰恰好,一點也不過分。同時,我們也忘記自己已被賦予力量以應付難題。

 我們抱怨、不滿,覺得疲憊不堪,覺得被欺騙,為自己感到傷感。我曾經就是這樣,直到最近,我才又重新學習到我真是有福氣。

 我有一子,名叫瑞奇,成年了,他有一顆黃金般的心靈,從某種意義來說,他「不正常」,患有精神分裂症、某種程度的自閉症、注意力不正常症候群,人們比較常聽到的病名是「閱讀困難症」,而且有癲癇的傾向;專科醫師們和我都還不瞭解他全部的問題所在。此地的精神醫院對他的診斷是:症狀很多樣、很複雜、很難瞭解。

 他的智商在「低能」的邊緣,有孩童的純真與智力,他不能專注於任何事,他的心總是在游移,晚上幾乎不睡覺,而看電視及壓力會使他的情況惡化。簡言之,就經濟觀點而言,他的價值是零。

 我們不是最近才發現他的問題,不是;當這個孩子幾週大的時候,我們就知道他有點不對勁了。我太太把這個難題交給我來解決,幾年來尋求解決之道,卻只肥了醫生的錢包。

 我叛逆、詛咒,以發洩我的沮喪、憤怒、痛苦等等之情緒。算算看,我什麼酸甜苦辣全都嚐過了。不過沒關係,我依然還擁有一切對我而言重要的東西:地位、權力、金錢、財產、事業、車子,當然,最重要的是我的「我執」。

 幾年前,我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,我失去了所有這一切,我甚至失去了「人權」,法官、律師以及辯護人壓迫我到了極點,我被榨乾成為一個痛苦、傷心、貧窮而且失業的人,對我而言如生命般重要的「尊嚴」及「我執」被撕成碎片。

 大概就在那個時候,我的女兒離開了家,我跟太太之間的角色互換了,現在是她賺錢養家,她控制錢包,她是「老闆」,我什麼都不是。那時,我滿心是語言無法表達的恨,我甚至想在法官家門前自殺。

 沒有人知道我仔細地計劃著,為了不驚動任何人,我照常到健康中心接受治療,吞服抗憂鬱的藥丸;我嚴守我的計劃。雖然,我知道生活中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有其原因,我還是無法想像有什麼事值得這樣的痛苦。但是,我根本不知道我將成為一個最有福報的人。

 執行我的計劃的日子一天一天地接近了,就在預定「發難日」的前幾天,我來到一家從來沒有去過的五金店。當我等著付帳時,就在櫃臺邊,有一本小小的、綠色的樣書,有一雙最美麗的、慈愛的眼睛看著我,還有一張佈告之類的東西,上面說可以找到人回答問題,有日期、還有電話號碼。

 我問這位女士可不可以給我一本樣書,她說:「當然可以,你自己拿吧!」一回到家,我立刻開始讀這本書,我好喜歡它的內容,我覺得整個內容好有道理。這本書發出一種愛與慈悲的溫暖感覺。

 我打電話給店裡的那位女士,請她告訴我,櫃臺旁邊佈告上的住址與電話號碼。我簡直不能置信她居然告訴我:她不知道我在說什麼,她那裡沒有樣書,也沒有任何佈告;尤其是,她說我根本沒有問過她要樣書。是的,她還記得我,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呢?我有一種很明顯的口音,還跟她說了一個笑話。其他的呢?對不起!我一定是在作夢吧!至於樣書呢?或許是我在別的地方拿到的!她無能為力,她建議我查查書裡面,在書的後面有一些電話號碼…。

 此後,我的生命截然不同了,我覺得好像重擔已從我疲倦的雙肩卸下。我一直等待要印心,有種等不及的感覺。我傳真了一封很感性的信給師父,祈求她收下我,告訴她:我知道不論她在哪裡,都有力量接受我。然而我還是必須等待;同時,慢慢地、默默地我的生活改變了。表面上無盡的等待,其實是很值得,不過,當然,人們只有在事後才知道這一點。

 雖然,我有數年之久都不必繳稅金,但是我卻意外地收到了一張來自稅務機關的支票,是幾年之前我多交的退稅。這件事情之後不久,一份通知書到達小中心,宣佈在苗栗禪四的日期。師父還宣佈也歡迎未印心的人來到苗栗,可以在禪四開始之前接受印心。

 還有什麼更好的方式來花這一小筆錢呢?我太太可能不能夠瞭解,但是她沒有阻止我。我到了苗栗,接受了印心。我當時真是在天堂;當我們接近我們敬愛的師父的時候,我們大多數人都有這種感覺。我每天都受到師父的加持,師父沒有一天不對我說幾句話,或是輕拍我疲倦的肩膀;師父知道我們需要什麼。

 有一天晚上,師父與我們一起唸佛號,我不可能用語言來描繪那種提昇的感覺。我還是不知道我是否哭過或是啜泣,只是好像心中充滿了愛與慈悲、 了解,以及各種無法描述的感情。

 我真是有福氣,有一位慈愛,尤其是有耐心的師父。儘管我這麼頑固,有時又缺少信心與信賴,她還是相信我,還是慈愛地在我歸鄉的路上,幫助我、鼓勵我、指引我。

 師父使我可以不必受到太多的痛苦就可以學到重要的功課。她甚至給我機會使我瞭解:我有我的兒子是一種福氣;天下還有更可憐的父母。

 所以我要回到我開頭的一句話:我們,或許我應該說我,常常不知道我們有這一切是多麼有福氣。我們所擁有的,對我們正好,不太多,也不太少,恰恰好,不過分。只要我們能「放下」我執;不過如你們所知,很難「放下」。我們就是缺少信心與信賴,我們還因為錯誤的想法而受苦,認為我們知道應該做什麼、應該怎麼做,認為那是我們的問題,認為我們應該保有這些問題,而不是把它們交給師父。

 我們對牙醫展現出來的信心還大過於對師父的信心。當牙醫叫我們:「張開嘴巴,不要動。」我們一一遵守。他會把我們弄得很痛,但是我們信賴他。人人都相信,我們一旦經歷了那個痛苦,情況就會好轉。

 師父甚至不讓我們挨痛,她拿走我們的痛苦,只是要我們做應該做的事作為回報:愛別人,幫助她帶我們回家,回到我們的故鄉。

 師父,謝謝您使我經歷這一切。

我們所擁有的總是恰恰好 清海、清海 
勇於做正確的事   找到內在天國,一切都將是你的